第64章：顧長卿的猶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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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麽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？
這就叫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！
顧長卿急的大叫。
“你胡說什麽，我只是摸錯了房間，我可是什麽都沒看見！”
他那日去蕭家放老鼠，因為對院子不熟悉，左轉右轉摸進了蕭雲燕的凈房。、
當時蕭雲燕正準備洗澡，嚇到顧長卿第一時間把老鼠放出來把嚇人，接著一個翻身出了蕭家。
蕭雲燕嚇的尖叫，那聲音搞的顧長卿這幾日晚上都做噩夢。
之後的幾次放老鼠，他都不再親力親為，讓阿杜下去做苦力，自己則和青青等人趴在房頂坐等下面的人雞飛狗跳，各種慘叫。
“她剛走進來我就把老鼠放進去，直接把她嚇跑了！”
對於有沒有偷看人洗澡這一點，顧長卿覺得自己必須和這個丫頭講清楚。
“我要是看見了，我回來以後還能跟你說啊！”
這個理不歪，畢竟看見了肯定臉紅心跳結結巴巴，怎麽能回來以後一點異樣都沒有？
顧長卿覺得自己理直氣壯。
青青繼續低頭撅屁股餵兔子，只用一個“哼”字就把他的反駁打發了。
顧長卿氣的幾乎原地暴走，他的一生清白可不要毀在這樣一件事情上！
“你個死丫頭我要跟你說清楚！”
他氣呼呼的蹲在青青的面前，劈手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菜葉。
“我可沒有偷看人家洗澡。你要出去亂說，我可再也不在你家小姐面前給你說好話了！”
這句話聽著雖然也有威脅的成分，但是比剛才說要把兔子放走聽著聽著讓人舒服一些。
青青沖著顧長卿做了個鬼臉，奪過菜葉繼續逗弄兔子。
顧長卿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掌，心裏又是想氣又是想笑。
這幾日他嘗試用秦小姐的辦法，將面前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婢女當作妹妹來寵，果然寵出問題來了！
人家是把自己當做“哥哥”，但卻是沒大沒小的那一種，而不是他想要的兄妹有愛和和睦睦，互相尊敬互相理解共同扶持的那一種！
比方說現在，做妹妹的拿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汙蔑哥哥，這難道是一個妹妹該做的事情嗎？
顧長卿想到青青在秦小姐面前那鵪鶉樣，那種溫順和崇拜絕對已經不僅僅是主仆之間的情誼。
更像是親人之間的關懷，晚輩對長輩的尊重，小輩對長輩的服從。
他人成功自己卻失敗，顧長卿接受不了。
他再次劈手奪過青青手中的葉子，張嘴卻又一時表達不出來。
難道跟她說你要像敬重你家小姐一樣敬重我？
亦或者是我比你大你要註意我是你的哥哥？
這些話他都說不出口也不可能說出口！
青青盯著顧長卿不說話，不像剛才那樣奪過葉子，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等他開口的表情。
顧長卿似乎聽見青青在心底偷笑，這讓他瞬間急躁起來。
“不準把事情往外說！”
他瞪大眼睛一臉兇相的威脅，卻只看見青青默默收回眼神不看他。
這是什麽意思？
生氣了？
顧長卿瞬間覺得頭大，生氣的不應該是自己麽？被汙蔑的是自己，辛苦的是自己，怎麽最後生氣的成她了？
“長卿。”
寧長悠的聲音從院外傳來。
顧長卿趕忙的起身，如同看見救星般朝院門口跑去，看見蘇璟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，隨後拉過把寧長悠就走。
寧長悠對於顧長卿的熱情有些招架不住，在被拉著走了幾步後不肯再走。
“怎麽了？”
他問道。
顧長卿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低著頭的青青，示意自己沒事但是那個丫頭好像不太對勁。
寧長悠皺了皺眉頭。
青青會不對勁？這跟有人跟他說今天會下冰雹一樣稀奇。
“怎麽回事？你惹她了？”
顧長卿連連擺手自證清白。
“我不就讓她把兔子帶回去，這丫頭就不願意搭理我了。”
至於威脅青青不成卻反被威脅這一段，若非必要他絕不會提。
寧長悠一頭霧水，還沒看出其中的門道，就被推到青青身邊。
“你幫我問問，到底生啥氣？”
寧長悠無奈的看了顧長卿一眼，湊到青青面前蹲下身。
顧長卿重重松了一口氣，朝著緩緩走過來的蘇璟刮了一眼。
“要回去了？”
顧長卿問道。
蘇璟點了點頭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。”
顧長卿臉色淡淡看不出情緒，轉過頭看了一眼保持蹲著姿態不動的寧長悠和青青，嘆了口氣繼續和蘇璟說話。
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明天。”
顧長卿身子僵了僵，想到今日自己剛剛安排下去的事情，斟酌之下開口。
“能不能緩一天？”
“不能。”
“你答應過我的。”
蘇靜再次補充說道。
顧長卿神態疲憊，倒也不堅持。
“我知道。君子一言，我明天會跟你走。”
蘇靜聽到他那麽說，原本堅定的他倒心中有些遲疑。
他沒有想到顧長卿那麽爽快就答應了。
其實按照他的計劃，若是確實事出有因再留一天也不是不可以。只不過在按照以往的經驗，若是讓顧長卿知道還有妥協商量的餘地，估計又會拖著不肯走。
沒想到這次卻和以前不一樣。
他“嗯”了一聲沒有說話，自顧自的準備走進正廳喝茶。
風塵仆仆從外面趕回來，也就在秦小姐那邊抿了口水，這個時候是又冷又累又餓又凍。
他剛擡腳邁步，聽見身後青青突然撕心裂肺的哭著跑開。
“怎麽了?”
他轉過頭看過去，發現眾人和自己一樣目瞪口呆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什麽都沒說說她就哭了。”
寧長悠嚇的說話都有些結巴。
“聽見你說要走瞬間就哭了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見女人哭，還是那麽慘厲的哭法，在那麽短的時間裏面，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。
顧長卿猛然探頭看旁邊，發現兔子窩還在，不由急的大叫。
“秦青，你把兔子給我拿走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青青一路哭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回跑，進到院子以後不顧滿身都是風雪一頭紮進秦小姐的懷裏。
秦小姐原本手裏拿著義甲，被青青那麽一撲嚇的差點失手摔到地上。
“小姐，他們要走了！”
青青哭的大聲又難聽。
“他們走了我們怎麽辦啊！”
秦小姐反應過來哭笑不得，繞過懷裏的青青，將義甲放進錦盒推到一旁，這才空出手來扶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。
“就因為這個？”
青青哭的說不出話，一個勁的猛點頭，隨後又是一個猛子紮進她的懷裏。
秦小姐再次被撞個滿懷，擡頭看見站在廊下目瞪口呆的顧長卿、寧長悠和蘇璟，遠遠的還有阿杜抱著一個偌大的木箱子朝著廊下疾步走來。
“你們要走啊？”
秦小姐仰著頭，任由青青抱著自己痛哭。話音剛落感受到懷中的小丫頭動作僵了一僵。
“嗯，明天就走。”
寧長悠艱難的開口，眼睛盯著青青的背影一動不動。
“他們走。”
說到這裏他又補充了一句，“我不走。”
顧長卿和蘇璟也被青青難看的哭樣嚇住。
“我回京城而已，又不是永遠見不到了，要不要哭成這樣。”
顧長卿一臉嫌棄。
寧長悠責備的看了他一眼。
這種時候人家已經哭成這樣，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好不好？
好歹先讓人家先不哭行不？
蘇璟在旁邊咳嗽了一聲，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最無辜的一個。
秦小姐將這三人表情看在眼裏，含笑的伸手請他們坐下。
阿勤輕車熟路的前後忙碌泡茶，阿杜則是守著箱子坐在顧長卿身後一臉忐忑不安。
寧長悠和顧長卿竊竊私語，兩個人對於青青為什麽突然哭已經猜到，但怎麽解決這個問題依然一籌莫展。
青青在秦小姐的懷裏哭的昏天暗地。
她想起以前和秦小姐在蕭家的日子，自己好歹還可以出去串門找丫環說話，秦小姐卻是日日夜夜足不出戶也無人問津。
他害怕顧長卿他們離開後，秦小姐估計又要回到那樣的狀態。整日整夜不說話，就算笑的再好看再開心也沒人看見。
這樣的日子太難受，這樣的小姐太心疼。
“小姐，要不我們跟他們一起去京城吧。”
青青突然擡起腦袋說道。
“你不是之前就說要帶著青兒進京嗎？”
其實若不是這邊的事情沒有徹底解決，趁此機會一起進京倒是不錯的選擇。
秦小姐看著懷裏的青青無言以對，她確實在退婚那日說過這句話，但當時並沒有想到會面對如今這樣的局面。
“要不你跟著他們兩個進京吧。”
寧長悠斟酌著說道。
“其實也就是早晚的問題。”
這是在說在高後聽說這段時間的事，一定會下旨讓秦小姐進京。
既然遲早都要進京，最晚晚不過明年春天。那就幹脆現在進京，也好路上有個照應。
對於這個提議，顧長卿並不反對。
回京路漫漫，多了秦小姐和青青，他至少多了個說話的對象，不用每天對著蘇璟這個沈默的冰坨子。
“那你怎麽辦？還有和蕭家的比試怎麽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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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就叫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！
顧長卿急的大叫。
“你胡說什麽，我只是摸錯了房間，我可是什麽都沒看見！”
他那日去蕭家放老鼠，因為對院子不熟悉，左轉右轉摸進了蕭雲燕的凈房。、
當時蕭雲燕正準備洗澡，嚇到顧長卿第一時間把老鼠放出來把嚇人，接著一個翻身出了蕭家。
蕭雲燕嚇的尖叫，那聲音搞的顧長卿這幾日晚上都做噩夢。
之後的幾次放老鼠，他都不再親力親為，讓阿杜下去做苦力，自己則和青青等人趴在房頂坐等下面的人雞飛狗跳，各種慘叫。
“她剛走進來我就把老鼠放進去，直接把她嚇跑了！”
對於有沒有偷看人洗澡這一點，顧長卿覺得自己必須和這個丫頭講清楚。
“我要是看見了，我回來以後還能跟你說啊！”
這個理不歪，畢竟看見了肯定臉紅心跳結結巴巴，怎麽能回來以後一點異樣都沒有？
顧長卿覺得自己理直氣壯。
青青繼續低頭撅屁股餵兔子，只用一個“哼”字就把他的反駁打發了。
顧長卿氣的幾乎原地暴走，他的一生清白可不要毀在這樣一件事情上！
“你個死丫頭我要跟你說清楚！”
他氣呼呼的蹲在青青的面前，劈手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菜葉。
“我可沒有偷看人家洗澡。你要出去亂說，我可再也不在你家小姐面前給你說好話了！”
這句話聽著雖然也有威脅的成分，但是比剛才說要把兔子放走聽著聽著讓人舒服一些。
青青沖著顧長卿做了個鬼臉，奪過菜葉繼續逗弄兔子。
顧長卿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掌，心裏又是想氣又是想笑。
這幾日他嘗試用秦小姐的辦法，將面前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婢女當作妹妹來寵，果然寵出問題來了！
人家是把自己當做“哥哥”，但卻是沒大沒小的那一種，而不是他想要的兄妹有愛和和睦睦，互相尊敬互相理解共同扶持的那一種！
比方說現在，做妹妹的拿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汙蔑哥哥，這難道是一個妹妹該做的事情嗎？
顧長卿想到青青在秦小姐面前那鵪鶉樣，那種溫順和崇拜絕對已經不僅僅是主仆之間的情誼。
更像是親人之間的關懷，晚輩對長輩的尊重，小輩對長輩的服從。
他人成功自己卻失敗，顧長卿接受不了。
他再次劈手奪過青青手中的葉子，張嘴卻又一時表達不出來。
難道跟她說你要像敬重你家小姐一樣敬重我？
亦或者是我比你大你要註意我是你的哥哥？
這些話他都說不出口也不可能說出口！
青青盯著顧長卿不說話，不像剛才那樣奪過葉子，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等他開口的表情。
顧長卿似乎聽見青青在心底偷笑，這讓他瞬間急躁起來。
“不準把事情往外說！”
他瞪大眼睛一臉兇相的威脅，卻只看見青青默默收回眼神不看他。
這是什麽意思？
生氣了？
顧長卿瞬間覺得頭大，生氣的不應該是自己麽？被汙蔑的是自己，辛苦的是自己，怎麽最後生氣的成她了？
“長卿。”
寧長悠的聲音從院外傳來。
顧長卿趕忙的起身，如同看見救星般朝院門口跑去，看見蘇璟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，隨後拉過把寧長悠就走。
寧長悠對於顧長卿的熱情有些招架不住，在被拉著走了幾步後不肯再走。
“怎麽了？”
他問道。
顧長卿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低著頭的青青，示意自己沒事但是那個丫頭好像不太對勁。
寧長悠皺了皺眉頭。
青青會不對勁？這跟有人跟他說今天會下冰雹一樣稀奇。
“怎麽回事？你惹她了？”
顧長卿連連擺手自證清白。
“我不就讓她把兔子帶回去，這丫頭就不願意搭理我了。”
至於威脅青青不成卻反被威脅這一段，若非必要他絕不會提。
寧長悠一頭霧水，還沒看出其中的門道，就被推到青青身邊。
“你幫我問問，到底生啥氣？”
寧長悠無奈的看了顧長卿一眼，湊到青青面前蹲下身。
顧長卿重重松了一口氣，朝著緩緩走過來的蘇璟刮了一眼。
“要回去了？”
顧長卿問道。
蘇璟點了點頭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。”
顧長卿臉色淡淡看不出情緒，轉過頭看了一眼保持蹲著姿態不動的寧長悠和青青，嘆了口氣繼續和蘇璟說話。
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明天。”
顧長卿身子僵了僵，想到今日自己剛剛安排下去的事情，斟酌之下開口。
“能不能緩一天？”
“不能。”
“你答應過我的。”
蘇靜再次補充說道。
顧長卿神態疲憊，倒也不堅持。
“我知道。君子一言，我明天會跟你走。”
蘇靜聽到他那麽說，原本堅定的他倒心中有些遲疑。
他沒有想到顧長卿那麽爽快就答應了。
其實按照他的計劃，若是確實事出有因再留一天也不是不可以。只不過在按照以往的經驗，若是讓顧長卿知道還有妥協商量的餘地，估計又會拖著不肯走。
沒想到這次卻和以前不一樣。
他“嗯”了一聲沒有說話，自顧自的準備走進正廳喝茶。
風塵仆仆從外面趕回來，也就在秦小姐那邊抿了口水，這個時候是又冷又累又餓又凍。
他剛擡腳邁步，聽見身後青青突然撕心裂肺的哭著跑開。
“怎麽了?”
他轉過頭看過去，發現眾人和自己一樣目瞪口呆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什麽都沒說說她就哭了。”
寧長悠嚇的說話都有些結巴。
“聽見你說要走瞬間就哭了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見女人哭，還是那麽慘厲的哭法，在那麽短的時間裏面，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。
顧長卿猛然探頭看旁邊，發現兔子窩還在，不由急的大叫。
“秦青，你把兔子給我拿走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青青一路哭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回跑，進到院子以後不顧滿身都是風雪一頭紮進秦小姐的懷裏。
秦小姐原本手裏拿著義甲，被青青那麽一撲嚇的差點失手摔到地上。
“小姐，他們要走了！”
青青哭的大聲又難聽。
“他們走了我們怎麽辦啊！”
秦小姐反應過來哭笑不得，繞過懷裏的青青，將義甲放進錦盒推到一旁，這才空出手來扶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。
“就因為這個？”
青青哭的說不出話，一個勁的猛點頭，隨後又是一個猛子紮進她的懷裏。
秦小姐再次被撞個滿懷，擡頭看見站在廊下目瞪口呆的顧長卿、寧長悠和蘇璟，遠遠的還有阿杜抱著一個偌大的木箱子朝著廊下疾步走來。
“你們要走啊？”
秦小姐仰著頭，任由青青抱著自己痛哭。話音剛落感受到懷中的小丫頭動作僵了一僵。
“嗯，明天就走。”
寧長悠艱難的開口，眼睛盯著青青的背影一動不動。
“他們走。”
說到這裏他又補充了一句，“我不走。”
顧長卿和蘇璟也被青青難看的哭樣嚇住。
“我回京城而已，又不是永遠見不到了，要不要哭成這樣。”
顧長卿一臉嫌棄。
寧長悠責備的看了他一眼。
這種時候人家已經哭成這樣，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好不好？
好歹先讓人家先不哭行不？
蘇璟在旁邊咳嗽了一聲，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最無辜的一個。
秦小姐將這三人表情看在眼裏，含笑的伸手請他們坐下。
阿勤輕車熟路的前後忙碌泡茶，阿杜則是守著箱子坐在顧長卿身後一臉忐忑不安。
寧長悠和顧長卿竊竊私語，兩個人對於青青為什麽突然哭已經猜到，但怎麽解決這個問題依然一籌莫展。
青青在秦小姐的懷裏哭的昏天暗地。
她想起以前和秦小姐在蕭家的日子，自己好歹還可以出去串門找丫環說話，秦小姐卻是日日夜夜足不出戶也無人問津。
他害怕顧長卿他們離開後，秦小姐估計又要回到那樣的狀態。整日整夜不說話，就算笑的再好看再開心也沒人看見。
這樣的日子太難受，這樣的小姐太心疼。
“小姐，要不我們跟他們一起去京城吧。”
青青突然擡起腦袋說道。
“你不是之前就說要帶著青兒進京嗎？”
其實若不是這邊的事情沒有徹底解決，趁此機會一起進京倒是不錯的選擇。
秦小姐看著懷裏的青青無言以對，她確實在退婚那日說過這句話，但當時並沒有想到會面對如今這樣的局面。
“要不你跟著他們兩個進京吧。”
寧長悠斟酌著說道。
“其實也就是早晚的問題。”
這是在說在高後聽說這段時間的事，一定會下旨讓秦小姐進京。
既然遲早都要進京，最晚晚不過明年春天。那就幹脆現在進京，也好路上有個照應。
對於這個提議，顧長卿並不反對。
回京路漫漫，多了秦小姐和青青，他至少多了個說話的對象，不用每天對著蘇璟這個沈默的冰坨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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